日本首相高市早苗正式上任不到一个月，就催促了与中国、俄罗斯、朝鲜、韩国的一系列争端。日本与多个周边国家的关系同时恶化，“高市场外交”也引发了对日本的广泛批评和质疑。然而，如果深入探究高市早苗的政策背景，就不难发现，那些看似浮躁、非理性的“模糊举动”，实际上是他的右翼思潮和偏执想法的必然产物。当地时间11月12日，日本东京，高市早苗在参议院预算委员会会议上听取提问。图像/视觉 中国四面受敌。冷战结束后，日本政坛长期右倾。被誉为战后“最好”国家的高市安早苗政权诞生，并将其带入“一体化”外交周期。高市早苗也有的时候上任后，日本的外交迅速变得咄咄逼人、对抗性的。在对待中国方面，高市早苗在属于中国内政的台湾问题上突破了日本的外交界限，公然挑战中国的底线，将中日关系推向谷底。在与韩国的关系方面，高市早苗强烈表达了“独岛”的主权立场，导致韩国提出外交抗议，并宣布取消日韩军演，导致刚刚好转的日韩关系雪上加霜。在对俄关系方面，高市早苗大力宣扬南千岛群岛（日本称为“北方四岛”）的主权，并批评俄罗斯在远东的军事活动，促使俄罗斯反弹。宣布进一步制裁日本人员入境，并加强对南千岛群岛的管控。在对朝关系方面，高市早苗希望效仿前任小泉纯一郎和安倍晋三的做法，寻求与朝鲜领导人直接对话，推动解决“绑架”问题。另一方面，他也不掩饰对朝鲜的仇恨，夸大朝鲜的核威胁。于是，朝鲜无情地召开了一次历史性的研讨会，“揭露并谴责朝鲜的宿敌日本的千古罪行”，给日本敲响了“警钟”。短时间内，日本与中国、韩国、俄罗斯、朝鲜这四个隔海相望的近邻同时互相攻击。这在日本外交史上也是罕见的。高市早苗在外交上树敌四起。这是政策失误还是主动的战略选择？要了解高市早苗的外交行为，首先必须了解他根深蒂固的右翼意识形态。高市早苗是忠实的继承者继承了前首相安倍晋三的政治遗产，在某些方面比安倍更加激进和“纯粹”。他的偏执和强硬的外交风格源于他顽固的修正主义和极端民族主义思想的历史。高市早苗在历史问题上从来不掩饰自己的修正主义立场。他多年来坚持参拜供奉二战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并公开质疑“河野声明”和“村山声明”。在高市早苗及其背后的右翼势力看来，日本发动的战争具有“自卫”和“解放亚洲”的性质，参拜靖国神社是其他国家无法讨论的内部事务。在与中俄韩的岛屿主权争议问题上，高市早苗始终主张“坚决”应对，主张需要采取坚决行动维护日本领土主权。因此，当早苗高市出任首相后，这种根深蒂固的右翼意识形态和对周边国家的负面认知将不可避免地体现在外交行动中。现有高市早苗表示，稳定改善日中及日韩关系的要求是，对方必须停止在历史问题上“抢夺”，不能在领土问题上“挑衅”。因此，他主动挑起历史和领土问题的争端，对中国的警告置若罔闻，对韩国的抗议不屑一顾。尽管高市早苗认为这些不是“蠢举”而是“拨乱反正”，但他在想通过首脑对话稳定对外关系的同时，也试图通过表现出“寸土不让”的强硬立场来为右翼基础服务。这种相互矛盾的做法无疑是当天关系破裂的主要症结——高市早苗登上日本的顶峰政治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民党和右翼民粹党日本改革党内部右翼保守势力的支持。它的统治基础建立在一个小而强大的保守派基础上。他在自民党“双少数”统治参众两院的激烈背景下，在紧张局势下上台。巩固统治基础成为他的首要任务。通过强硬的外交政策主流化和巩固自己的权力成为他的首要任务。战略陷阱 当前，高市早苗内阁的首要任务是提振经济、改善民生。然而，日本经济结构性问题难以克服。高市早苗采取的任何政策都面临着困境，很难立竿见影。它需要一个起点来转移国内的注意力并获得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外交就成了“最便宜的”通过在历史、领土、国家安全等问题上与周边国家制造冲突，高市早苗能够迅速火起来。此外，高市早苗的政治生涯是建立在“保守鹰派”身份之上的，他应该表现出比前任更加稳定的保守立场。因此，对中国、韩国、俄罗斯、朝鲜等国家采取强硬态度是他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如果他妥协了，那么他背叛自己的国家就至关重要了。因此，这些举动类似于右翼内部盟友证明自己是“正统保守派”共同载体的政治表演。在高市早苗看来，当今世界已经进入了一场“新冷战”。以中美对抗为核心。在这场非黑即白的对抗中，日本没有中间道路可走。唯一的选择就是更无条件、更紧密地束缚美国。它基于简单化的“新冷战”心态。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日本外交政策以配合美国印太战略、遏制中国为行动主线。至此，高市早苗的外交逻辑就清晰起来了。中国被认为是“最大威胁”，因此所有针对中国的强硬措施都是“政治正确”，也是向美国提交“投降书”的必要途径。台海争端不仅是日本右翼的诉求，也是美国“以台制华”、“以海制华”战略规划的路线。在乌克兰冲突僵持多年的背景下，日本对俄外交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一方面宣扬“外交价值”，配合美国和西方制裁俄罗斯。另一方面，日本出于能源安全和领土争端的考虑，又不想彻底得罪俄罗斯，解决“北方四岛”问题的前景变得更加渺茫。在这种偏执的“新冷战”思维下，高市早苗错误地认为，只要日本紧紧抓住美国的腿，日本就可以放心地伤害所有邻国。他似乎相信，与中国、俄罗斯、朝鲜和韩国的紧张关系可以通过日美联盟来解决。这种将日本的国运完全绑在美国坦克上的做法，是一场风险极大的战略赌博。显然，如果高市早苗的外交路线继续下去，日本的外交回旋余地将极其有限，这可能会带来三个后果。首先是纱丽的地缘政治入侵李。日本是一个高度依赖海上安全和对外贸易的岛国。它的经济和安全以东亚的和平与稳定为基础。同时与四个邻国不和，无异于亲自切断日本与亚洲大陆的经济和政治联系。受到邻国广泛防范和排斥的日本将在东北亚陷入自保，国家安全和经济复苏将为高额外交挑衅付出高昂代价。其次，日美同盟也面临困难。高市早苗试图强化日美同盟 美国的盟友并不是放火烧人、制造麻烦的“麻烦制造者”。高市早苗的战略将进一步损害日本在同盟中的自主权，并可能成为美国地缘政治棋盘上一颗代价高昂的“棋子”。最后，还有国内政治的泪水和强烈反对。高市早苗的强硬路线虽然可能取悦右翼基础，但却会严重损害日本经济界和普通民众的利益。日本经济界已经意识到与中韩经贸合作受损的后果。如果高市早苗战略对日本经济和民生的负面影响逐渐显现，日本的反弹力量必然会聚集。这种外部僵化造成的内部分裂可能会损害高适的统治基础。高市早苗领导下的日本外交与其说是“胡作非为”，不如说是“出洋相”。这些举措清楚地揭示了日本右翼势力彻底摆脱“战后体制”、重塑历史叙事、追求成为政治军事强国梦想的真实愿望。任何建立在历史修正主义、零和博弈和冷战思维基础上的外交政策都难以逆转，注定会在当前受到打击。高市早苗的“强硬”不仅没有让日本“强大”，反而将其拖入以邻为壑、自保的战略陷阱。至于是否会将日本拖入代价高昂的长期对抗乃至地区冲突，从而彻底毁掉80年战争积累的和平红利，极端思想驱动的日本政策或许并没有认真考虑过。 （作者为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研究所特聘研究员） 作者：向浩宇 编辑：徐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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